事實上,自馬斯克10月底正式接手後,推特的混亂從未停止。
12月初的時候疫情比較嚴重,我們要求的到崗率比較低,排的是上一休一,在家靈活辦公。我在腦子裏迅速過了一下自己的情況:無症狀,抗原陰性,可以自由地進出超市,家裏也早已做好了基本的藥物準備,能夠承擔感染的風險。
單元和門棟的號牌掛得那樣高,模模糊糊地看不清。美團有一個近單模式,這樣我配送的範圍大概就是我生活的小區和周圍的一個商場,這一片對我來說很熟悉。對不同的人而言,必需品的定義有天壤之別。
回家時我會在沒進屋之前,在門口把手套、口罩、衣服、鞋快速脫掉,全噴酒精,然後衝進浴室洗澡。我站在鄰近的兩棟門口,電話打不通,短信沒人回,隻好硬著頭皮盲選一棟。
商家是個挺有名的烤鴨店,上了車我還瞟了一眼訂單:小份烤鴨。
經過這一番折騰,再回到車上時,我耳朵像被刀剮了一樣,心裏很不是滋味:難道我半夜出來就為了送個烤鴨?送完烤鴨,在回家的路上,我看到一單幫送,又動了心:這個時間了,可能真的有急需呢,也還算順路。成為騎手的他們,看到了積壓的訂單背後店家的難處,以及疫情籠罩下,這座城市裏的陌生人們必需或非必需的需求。
還有一次,我看到平台上有顧客說一直沒有騎手接單,商家無奈地回答:好多騎手都陽了。但現實和我想象的並不一樣。
爬樓,屏住呼吸,敲門。因為平台要求幫送訂單要拍照確認,於是我得以看清,袋子裏是兩個橘子和兩小袋對乙酰氨基酚。
(作者:訥河高端模特預約)